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否詡否 作品

拯救世界的第二天

    

,並且力所能及地幫助他們所見的人。鬼與仙的存在使得世間過於臃腫,所以大部分的鬼和所有的仙都會遵循規律消散,比如仙完成了他所認為的庇護,鬼圓滿了他所認為的遺憾,那麼他們便不再接受感應,消失在世間了。但也有小部分的鬼惡意大過了善意,那麼這時候就需要修心者先禮後兵,維持世界的穩定。鬼冇有穩定的住所,他們基本上是死在哪兒或者執念在哪兒便出現在附近,仙則聚集在水鏡的周圍,並通過水鏡進行他們的行為。隱世地帶說...-

我同方知錄扯七扯八扯了半天,他才終於相信我是同樣接了任務,結果到了聯盟一看才發現任務資料都被他拿去了的可憐蟲,而不是莫名其妙被鬼纏上因為緣分進入這個房子的愣頭青。

至於為什麼要用合租的理由搬進來,我撓撓頭笑得誠懇:離市中心這麼近的房子一個月包水電才三千二,這便宜不占白不占。

方知錄知道了便懶得再和我糾纏,也不跟我坐在沙發上眼瞪眼了,從一旁的書架上掏出一個檔案袋遞給我,拍拍屁股走人回房間睡覺去了。

我一邊在心裡抹淚一邊手不停地翻開檔案夾,一目十行地看完了第一頁忍不住在心裡歎了口氣。

這次的任務來自本地的一所重點高中,一所普通的高中,卻在短短一個月內死了五個學生,並且死法各不相同,甚至更多算是意外。

委托是從上麵派下來的,便也冇有寫明委托人,隻有四個學生案件的簡略描寫。

第一起事件發生在三月十八日晚上九點四十分,高二的一名男生從高一教學樓的四樓一躍而下,砸死了一名扔垃圾的高三男生。

根據其他人的描述,那男生跳樓是因為其班主任李建賓收走了他所寫的情書,並對他進行辱罵和毆打。

第二起事件發生在三月二十七日上午十一點整,高一的一名女生拿著教鞭捅進了同班一名男生的眼睛中。

根據當時監控可以看到,二人是正常嬉笑,下一秒女生神情莫名變幻,整個人如同瘋癲。目前女生關押在精神病院,男生住院一隻眼永久失明。

第三起事件發生在四月十日下午兩點十三分,高三三名同學(兩男一女)將樓梯口的84消毒液收集,並且在監控死角的廁所旁同時灌入嘴中。

從各路線索來看,三人以前並沒有聯絡,也並不相識,經過醫院搶救,隻有一名男生脫離生命危險。

第四起事件發生在四月二十三日上午十點三十分,高二一名女生前往另一個教學樓上音樂課時,被同班女生從窗台推下,從五樓一直落到二樓突出平台。

同班女生已被刑事拘留,但精神恍惚疑似精神分裂。

我沉默著,向後翻看,後麵是合個涉及人員的詳細資料,性格和人員關係。我把檔案夾翻看了幾遍,放回了桌上,也回了房去。

第二天,啊不是,是這天早上出房門的時候,方知錄已經整裝待發坐在椅子上吃早飯了。

他穿著米白色的連帽衛衣,下身是一條卡其色的直筒褲,一頭黑色利落的短髮,看著活像剛剛成年……哦他的確剛剛成年。

我湊過去坐到他麵前,他淡淡瞥了我一眼,我朝他勾了勾手指:“要不要師叔告訴你個萬能的辦法?”

然後我附在他耳邊:“我覺得吧,人生在世,事在人為,為達目的不擇手段。咱們就應該換個校服進去才逮的到真凶。”

為達目的不擇手段,這八個字可是我一向奉行的真理。

【旁者注:前八個字筆跡頗深】

但是非常顯然方小弟和我在這方麵看法不同,因為他非常虛心地聽完我說我的箴言時,施施然地朝我翻了個白眼。

嗬,男人,你遲早為你如今的態度後悔!!!

“我覺得吧……”我又要開口,方知錄眼疾手快地把桌上剩下的那個肉包塞進了我的嘴裡。

我團吧團吧嚥下了包子,笑得標準:“師侄和我真是心有靈犀,師叔還冇說話呢,就知道把最後一口留給我。”

已經起身背好包的方知錄拿傘的動作僵了一下,笑得那叫一個勉強:“師叔開心就好。”

哎,年輕人,就是氣盛。

我就差羽扇綸巾,閉著眼指點江山,下一秒剛睜開眼就看到方知錄一溜煙要出了門去。

“哎等等等等你彆關門啊,說好的我和你一塊去呢?哎方知錄?!”

哎,年輕人,就是沉不住氣。

我追著他出門,本想著蹭蹭來接他去做任務的豪車,畢竟這次任務牽扯重大,結果出門就看到方知錄正打了把傘站在公交站台邊。

……等等,是不是他在等豪車,哈哈肯定是的,A級任務怎麼可能讓我們坐……

不是你怎麼還真坐上了啊!

我,我還能怎麼辦!我隻能亦步亦趨地跟著他上了這趟人擠人的公交車。

“果然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,像方小弟這樣的大師都要自己坐公交車……”我被人擠得和方知錄貼在一塊,不得不握住把手穩住身體,方知錄比我矮上那麼半個頭,我便搖頭晃腦地在他耳邊嘀咕。

方知錄眼見我聲音越來越大好像越說越起勁,實在忍不住剜了我一眼,又一個胳膊肘拐過來。

臥槽,真痛啊!

但是你以為我會叫出聲嗎?怎麼可……不可能。

對不起,他戳的地方正巧是我放木牌的地方,這麼用力一頂木牌正正好哢的一聲輕輕巧巧地撞到我肋骨上。

哪怕周圍那麼多人,公交車還一晃一晃地開,我還是冇忍住哇地一聲叫出來,活像隻被拔了毛的雞,還得是我忍力好纔沒直接蹦起來。

“尹卜,”我聽見方知錄的聲音壓得很低,像是生怕被人知道他和我是一路人,“我真是傻了才和你一塊。”

可憐的■■,現在還冇明白是我■■■■他的,冇事,他總會■■的。

他總會知道,我倆■■■■■就像被老天爺拿鋼絲栓住了一樣。

永遠逃不掉的。【旁者注:以上三段被塗黑,根據其反麵鉛筆塗抹得出大致內容】

——————

大概一個地方的重點學校總是管理得很嚴,親愛的方知錄小先生不聽我的勸告,打扮得一副剛成年大學生的樣子(雖然他的確是),非常愉快地被門口的保安大爺攔下了。

“實習老師嗎?身份證明看一下。”大爺從視窗探出頭來,眯了眯眼睛,“冇有身份證明不讓進的奧,你叫裡麵的老師帶你進去。”

這種時候,就該輪到我尹卜這個聰明智慧又帥氣的男人來英雄救美。

我瀟灑地從公交站台走過去,路過方知錄時一把摟住他肩,然後朝大爺喊到:“大哥開個門,高二六班李建賓,裡頭學生還等著我去上課呢。”

“哦哦好的啊,”大爺眯著眼睛看了看,遲疑著點點頭,“哎李老師啊,你最近看著反而年輕多了啊。”

我使勁憋笑,手捏得都快在方知錄肩上留下指印了:“哎,哪能啊,出了這事我都滄桑了,估計是因為我剪了個頭髮,看著清爽了——大哥這實習老師跟我一塊的,我把他帶進去了奧,你有事記我名。”

方知錄假笑:“謝謝大爺。”

我努嘴,輕聲學著他的語調:“謝謝大爺~唔—!”

臭小子,掐著我被杵的腰了!

進去的時候估計都在上課,學校裡安靜得要死,方知錄輕車熟路走在前麵,我吹著口哨走路帶風:“我還以為有人來接呢,你自個兒進來都不考慮被攔嗎?”

方知錄悶頭走路。

我不依不饒:“要是冇有我,你可怎麼辦呀~”

方知錄咬牙切齒:“我怎麼知道還要攔人。”

哦,我算是想起來了,方知錄,他確實冇有上過學。

雖然聽起來很怪,但作為這一輩最有天賦的人,方知錄從小便待在家裡,學的是家中長者教他的符籙咒語,彆人上初中的年齡他就進了修者組織聯盟,領頭了好幾次c級b級的任務。

“到了,”方知錄的話打斷了我的思路,他帶著我上了樓梯又拐了彎,最後停在一間辦公室門外,他敲了敲門,後又轉過身來叮囑我,“等會彆亂說話,先要點權限方便行事。”

我比了個OK的手勢。

方知錄轉回身推開了門。

“臥槽。”我迅速地捂住了嘴。

不是我大驚小怪,是這富貴迷人眼,一個小小的校長辦公室我居然看到了四樣帶著感應的物件。

真是,太奢侈了,這種帶著感應的物件有價無市,我猜就連方知錄他家裡也不過百件。

方知錄鐵定也看見了,那物件剛好就擺在整個辦公室的乾坤艮巽位,正巧是風水上最講究的四個角。

果然,他正要往裡走的動作頓了頓,我知道他許是要回頭和我對個眼色,但是他的動作遠慢於聽見敲門聲就起身的校長。

李巡,啊就是李校長,態度非常殷切地握上了來不及反應的方知錄的手:“方小兄弟!你還記得我嗎?你父親當年和我也算是舊識呢哈哈。”

這老狐狸,擱這亂攀關係,就差來一句“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”了。

這我能忍?我直接擠開方知錄,拉上李巡的手:“我知道我知道,李巡李哥嘛,你那時候和我也見過麵的!”

我笑意盈盈,拉著他的手上下搖擺,李巡也聰明,見到我聽懂了我的言下之意,也熱情地回:“啊是是是,尹……”

他瞥了我一眼,見我臉色未變還使眼色給予他肯定,便不動聲色接下去:“道長,當然當然記得您!您那時候還小,跟著方大師一塊來的嘛,我記得的。”

我果然還是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,李巡這種看我臉色就連我年齡都能圓上的人更是讓我省心。

方知錄站在一旁有些不屑於看我們你來我往攀交情,不聲不響走到書架旁翻起檔案來。

李巡和我悄咪咪換了個眼色,見我肯定地點點頭於是笑嗬嗬跟上方知錄,他看著方知錄翻開的檔案隨口道:“這個是第一個跳樓那男生的同學,叫李千度,聽說他寫的那封情書就是給她的。”

“給她?”方知錄扭頭,視線從檔案上轉移,“情書找到了?”

-擊人的世界觀的,但這世上真的有鬼,仙,道士,修心者和所謂的隱世地帶。所有的一切,起初都來源於一柄水鏡,活著的人無法知道它在哪兒,而死去的人也無法傳達它的位置。它源源不斷地收集天地之間的感應,並將微小的感應彙聚成龐大的感應後輸出到世界上。道士是最初級的修心者,他們隻能夠憑藉自己的天賦,或者後天的訓練,感受到天地之間的感應,並通過這種感應獲得提示。當然,在不同的地方道士有不同的名稱,隻不過他們的原理都...